……真好啊,像上辈子未出阁时那样。
这样温馨的回忆,竟已隔了二十几年。
我摸摸鼻尖,指尖也跟着染上了一层暖意:
“我还真的有件事,得让嫂嫂帮忙。”
那场闹剧过后,不知赵诚用什么手段安抚住了沈氏和赵晚鸳,而哥哥临走前得知我有意和离,也就无心再跟他们计较太多,只是私下叮嘱我万事以自身安全为先,不要逞强,便回府去了。
没过几日,就传来哥哥得圣上赞誉,升入谏议院任职的消息。
赵诚似乎也得遇贵人,从国子监调到了户部任职。
这跟前世不一样,上一世赵诚一直在国子监,最后升到了国子监司业的位置,但仔细分析后,他的职位并不影响我的计划,我也就暂时不去多想。
沈氏本来因为那天的事看我百般不顺眼,听到这消息心情大好,不再找我茬了。
我得益于月子里精心调养,身体已经无碍,得了空便叫上茯苓,出城去兰因寺上香。
兰因寺是古寺名刹,京中权贵推崇备至,据传开国皇帝就是得了寺中神佛庇佑,最终争得天下,故而我朝崇佛,兰因寺更是香客如织,香火不断。
大隐隐于市,是个秘密会面的好地方。
厢房里,王管事已经在等我了。
王管事是我父母尚在世时就在府中任职的老人,威望很高,当年我嫁给赵诚,他也陪嫁过来替我打嫁妆产业。
一个月前,我托茯苓传信给他,令他清点产业,伪造账簿。
赵家想贪我的嫁妆,那就给他们看一副空壳。
“夫人吩咐的事都已办妥,现今账面上不剩什么钱了,依府上现在的开支,大约还可维持两三个月,转移走的财产,都已在地下钱庄开了几个户头分别存入,这些令牌就是信物。”
我接过令牌,感激道:
“辛苦王叔了。”
王管事连连摆手,却也掩不住面上几分骄傲之色:
“嗐,不算什么,老主人于我有大恩,我别的不会,管账是一把好手,自然要尽心竭力。”
又商议一番后续的安排,我拉上茯苓在寺中闲逛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