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你失心疯了不成!”
“嫂嫂怎么能这样跟我娘说话!”
沈氏和赵晚鸳同时出声,又惊又气。
前世的我温和守礼,对她们的百般刁难都是一味退让,从没有疾言厉色的时候。
但现在不一样了。
我这辈子,绝不会任由她们踩在我身上践踏我。
我状似懊悔抹起眼泪来:
“哎,怪儿媳一时糊涂说错了话,绝无咒婆母早死的意思啊。”
“况且我收到家书,我兄长就要入京述职,他们一家来拜访,睿儿若养在我身边,看在我的份儿上,总要给孩子多备些礼物傍身的。”
我哥哥姚司辰,三岁识千字,八岁熟读四书五经,是京中有名的才子,又蒙祖荫,这次外放历练回来,就会常驻京中了。
赵晚鸳眼前一亮,又见沈氏还在犹豫,跑过去对她着撒起娇来:
“母亲,睿儿能多收些礼物,最终不还是咱们家得好处嘛。”
沈氏脸色阴沉,只盯着我,没有注意到赵晚鸳脸上浮现的红云。
我掩面低咳,暗自咬牙。
前世赵晚鸳在婚宴上对我哥哥一见钟情,不顾他早已成家,一门心思地扑上去,处处针对我嫂嫂。
我看在赵诚的份上帮她斡旋,一次次央求哥哥不要和她计较,最终导致兄嫂都对我失望,跟我断了联系,加上父母早亡,我在这世上再无可以依靠之人。
上一世我落得那样的下场,与我自己的软弱也不无关系。
缠了半晌,沈氏拿这个女儿没办法,拂袖而去,扬言等她的好儿子回来让他收拾我。
打发走这两人,我倚回榻上,捻起一片金丝枣泥糕放进嘴里,嚼的津津有味。
茯苓瞪大眼睛,把闺中对我的称谓都叫了出来:
“姑娘,您今日吃炮仗了呀。”
我笑着推了一把茯苓,吩咐道:
“去给我请京中最好的大夫来,另外还有件事要你去办,必得找过去府上经年的老人……就王叔吧。”
现在最重要的,是养好自己的身体。
我祖父曾官至大学士,外祖家又经商,嫁妆足够丰厚,这时还没有被赵家人败太多,重金之下,很快找了几个京中最擅为产后妇人调身体的大夫,当场开了药方,马上就抓药煨上。